2008年12月6日 星期六

二次革命(三)

"哈!這啞鈴組合拿回家也很費力呢!"我對售貨員說.
"鍛鍊下嘛,都不會太困難吧!"她們也鼓勵我.
看看手機上的跳字是19:05.前面是十五分鐘的路.
"好!這十五分鐘一直衝回家."心裏一鼓作氣.
其實過程並不重要,人生不免有高低起伏,而當中可堪回味的不妨細味,不堪回首的何需搖首.
19:55.回到家裏跳字鐘冷冷地說明了這是五十分鐘的路.

經過一晚重整旗鼓,玩具啞鈴成為床下底的新成員,迎來的啞鈴組合進駐了房間的黃金地段.我不是好高騖遠的人,組了一對十五磅的啞鈴,留下了四個小鐵餅,便馬上試一下我的強項,向上挺舉十下.

 

"嗄..."真是有點難度.感覺是實在的.
休息一回轉一個姿勢,這姿勢有一個動人的稱呼叫"飛鳥",向前展翅讓澎湃的胸肌盡現人前.


"嗄...嗄..."感覺更實在,拍翼了七次,鳥倦飛而知還.
然後來一個殭屍舉手的動作,多做可厚實要扛起大事的男人肩膀.健碩的同事說有時他乘車,隔鄰的女孩會佯裝熟睡,把臉兒貼實他的橫肩.


"嗄...嗄...嗄..."感覺是離譜的,竟然連腰力也用了,雖然鍛鍊腰力對男人也非常重要,但男人做事不可三心兩意.
壓軸是難度最高的動作,站直拉十字,可以拉長肩膀線條,線條拉得好,健碩的男人便像一輛開蓬車多於推土機.


"嗄x10..."感覺實在離譜.不消五下,拉十字已變成拉小字.

夏去秋來,歲月在我的身上堆上了肌肉,現在無論是挺舉,飛鳥,殭屍舉手還是拉十字都已架輕就熟.那晚我完成了整套動作,斜視著地上的啞鈴,它最終成為我手下敗將.
"ok.無謂再浪費時間."
說罷便將箱裏的鐵餅盡傾出來,全都堆到鐵桿上,鎖緊,組合成每邊二十磅的終極啞鈴.
"呀."這呼吸聲很沉重,拉十字並不成功.聽說桀傲不馴的野馬,牛仔坐在背上一定要征服它.終極啞鈴雖展露陰暗的微笑,但勝利最終會握在我的手中.

因為革命早已經開始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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